[鸣佐] 轮回 #14
前文請點頭像，感謝
============
轮回 -reincarnation-
#14 佐助 (3)
周一，鸣人在拉开六年Ａ组的课室门，再见到佐助的时候，他还是顶着那刘海造型，只是这次左眼上已然缚上眼带，实在只有两天这么严重的瘀伤还是没有好。
「怎么了？眼睛……」鸣人走到已经落坐的佐助边上道。
「啊……过敏啊，肿了。」今天室内佐助并没有穿学兰，只是那白色大毛衣和衬衫领结。
「严重么？」明知道对方在说谎鸣人还是关心道，同时伸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刘海，自己真蠢，竟然没留意到他突然改变发型肯定有事。
「小事，过两天就好，你别又没事找事瞎操心啦。」说着笑了一下捶在鸣人的肚子上。
鸣人皱皱眉，没做声回自己的座位去。
——真是，说他心大好，还是太懦弱好呢？
『这样子有甚么不好的？难道哭哭啼啼，老要你去救他才好么？』小妖狐在鸣人的肚子里不满地道。
『不关你事。』
『甚么不关小生的事？佐助公子这么好，你这么看他就是你不对。』
『你根本甚么都不知道。』
『你以为小生不知道么？虽然你在回忆的时候很努力中断小生和你的连系，但有时你在梦中也是会想起——「他」——的啊。』
『闭嘴。』
『啧啧，你又开始想：如果小生是九喇嘛的话就不会啰唆了吧？可是小生告诉你，九喇嘛也会和我一般想的，因为我们妖怪不是人类，看事情不像你们只纠结一面……』
『噤声……！』鸣人想着，果断中断了自己和小妖狐的查克拉连系，这种事情，老早在九喇嘛还住在他肚子的时候就做到了，莫讲小妖狐于他而言只是翻译器的存在。
下课时间，鸣人和佐助一起走，他们没接竹轮一起走因为那臭小子觉得三年级已经长大了，不用哥哥陪。鸣人也觉得竹轮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，不想多妨碍，再说本来两兄弟已经一起上学了，也不欠一个放学。
鸣人老样子的和佐助一起走往车站去，大多数时间他甚至会上车陪他坐几个站。或者「陪」这个字也用得不太适当，近年佐助变得话少了，而他自己毕竟也千几岁没以前那么聒躁，再说两人差不多天天腻在一起，又互相隐瞒这么多，哪能有说不完的话题。于是乎很多时候也只是并肩坐在车里，鸣人看他的手机，看书佐助会晕车所以一般只是看着窗外，没说话，有时佐助睡着了，鸣人会让他挨在自己肩上，他则继续玩他的手机去。
饶是如此，鸣人依然常常和佐助一起坐几站，而佐助也没反对。
其实鸣人也并非第一天觉得这个佐助跟自己认识的那位不一样，可是那毕竟是佐助的气息，撇开那些比较啊、感觉甚么的……他始终是「佐助」，净是这项就足够令鸣人想多留在他身边了。彷佛只要那人在身边，连呼吸的空气也会是不同味道的。
鸣人并没注意，自己对佐助的眷恋或者说怀念，已经达到这个程度。
然而，这几天的事又让他纠结回「佐助不是佐助」的问题了，加上七染说天音座处理不来混血儿的体质，他们要帮忙调查甚至作出治理，希望鸣人这几天可以多拨时间到维衡会去。
——唉，果然还是要维衡会善后的。
于是不知怎么，鸣人忽然「计上心头」来。
「佐助。」鸣人忽然停步。
「怎么了？」离开学校佐助已穿上大衣，背着书包，这时回头应道。
「我想……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车站了。」
「噢……」
「嗯，那我先走啦。」
「……哎……」佐助连疑问词也没来得及说，就着路口斑马线鸣人已经飞奔到对面去，对他挥了挥手，一溜烟的跑得不见影踪。
「……」佐助心中始终有些纳闷的。
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瞒不住家人，鼬本来今天也想来接他下课的，可是他拒绝了，口中说哥哥来接会丢脸，实际上他是想和鸣人多呆一块儿。早知如此，就不推掉哥哥来接送了，明明可以难得的和哥哥一起下课嘛……笨蛋吊车尾。
走去车站途中经过一个小休憇公园，只有沙池、半圆堡垒和滑梯的那种，佐助在想自己的事也没注意，忽然胳膊一紧就被人拉进小公园里。
被扔到堡垒前的地上去后，佐助才能看清，又是他Ａ班的几个同学。他知道这几个人特别讨厌自己，一个是考年级第三的女生凉水，一个是第五的男生円山，另外两个则是富二代的神宫寺和深川，他们的玩伴高岛，再有一个则是新遇面的，估计是他们圈子的小伙伴。
佐助还没说甚么，梳着大背头的神宫寺就冲上来扯佐助的头发，拉着他的脑袋甩到沙池边上去。
「你们——！」
「哼，怪物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！」神宫寺叫道。
「还有快点离开鸣人大人！」深川貌似是甚么鸣人后援会的，这时一脚踹下来道。
凉水在一旁抢过佐助的书包，开始翻他的东西来……
「你干甚么？！」佐助大叫，争扎想起来拿回自己的东西，高岛就冲上去加一脚，一脚将佐助踩下来。
神宫寺和高岛一人一边架起佐助的同时，深川则开始扒佐助的衣服去。
「円山，帮忙啊！」
円山撇撇嘴，代替神宫寺架起佐助，神宫持空出手来摸摸外衣口袋，似乎要掏些甚么出来。
「诶诶……我是要干甚么？」小伙伴看着这架势，不明所以的。
「做人证啊，这里所有人都有份！」深川也不蠢，她不是最精英的群体，可也不会让他们卖了自己。
凉水翻完佐助的东西，发觉没甚么黑材料，倒开始研究起他的笔记来。
「你们停手，再不停手的话……」佐助喊道。
没人理会他，他拼命的想争扎，可是被两个人架住他根本动不了。
「不停手又如何？」神宫寺终于亮出他的美工刀来，满意地看到佐助目定口呆的表情。只见他将刀片缓缓推出，意欲凑到佐助的脸蛋上去：「你们这种怪物就空有张好皮相啊……」
佐助不是呆子，看到美工刀的一刻就知道事态不同以往了，立刻一脚踹开在扯他依服的深川，再乘高岛和円山愣然之际，忿然争脱他俩冲到神宫寺面前跟他抢美工刀。
「混账你个怪物，别过来！啊——救命，你们拉住他啊！」当少爷当惯了的神宫寺，佐助只是死命握住他执刀的手不放，他就已经尖叫起来了。
看见情势危急，不知名的小伙伴抬起小学生那加硬的书包，一下叩在佐助后脑勺上！
佐助眼前一黑，身子单薄的他几乎就要昏倒，却拼命用意志叫醒自己——不能昏倒不能昏倒！
「啊——」的大喊一声彷佛给自己助威，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不知名同学去。佐助跟那个同学一起跌滚地上，神宫寺的美工刀还在，恶向胆边生，趁佐助背向自己竟想刺过去。而佐助却不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向横一拨，美工刀被拨到地上去，佐助扭头狠瞪了神宫寺一眼，一脚将那东西踢得大老远的，只是手上的口子也不浅，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流淌出来。
没想到佐助会抵抗，于是凉水他们也怒了，聪明的凉水乘佐助注目神宫寺之祭手指甲就去扣他淌血的口子去。
毕竟只是个小学生，佐助一吃痛注意力就散了，也不知道是谁踹了他的后膝，腿一软就跪到地上去，六个人趁这个机会就围起来对他拳打脚踢。
一般人的本能都会举起手保护头部，可是佐助却不管不顾的，眼前拳头纷飞他也不认人，随便就抓着眼前的搂腰扑上去，五双拳腿不断落在他后脑、背上，他却只是拼命用自己的拳头去击打被扑倒的人。
「啊啊啊……别打别打……」被佐助狂殴的円山第一次被人打，已经害怕得屁滚尿流了。
其他人看势色不对，想拉住佐助的手，「快点放手！」
「内轮你放手啊，円山要死了！」
「内轮！」这些人起初以为佐助软弱，老欺负他不还手，没想到这次一还手，竟然是一副要将人往死里打的架势。
几个人一起拉住佐助一条胳膊，佐助咬紧牙关争扎，肩膊生生被拉脱臼了，强烈的痛楚也不能制止佐助。
佐助白色的毛衣老早被他们弄得血迹斑斑，不知何时后脑也被他们砸破了皮，血沿着头发一滴一滴的滴到沙子和円山的脸上去，肩膊剧痛，尽管如此，佐助还是没有停手。
神宫寺等人都被他这等气势都吓慌了，不知不觉都停了下来，连拉住他的勇气都没有，明明佐助被他们打得更惨，但就是这种自己没了命也要拉个人陪葬的气势，把他们全都吓到了。
他们这些自小就被家人宠着，高高在上的小孩，从来没有错，也根本不知道甚么叫痛苦。
而佐助，自懂性开始就被各种冷嘲热讽，虽然家人疼他，身边也不乏没有歧视的热心人们，然而性格纤细的他，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性别是甚么回事，所以才會不知不覺間變得沉默。他明白他若果不开心、或者表现得痛苦的话，他的家人只会更加悲伤，所以他要坚强，他从不要表现出任何不开心或者脆弱来，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去回馈他的家人。
待续〉 #15
评论(1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