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鸣佐] 轮回 #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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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回 -reincarnation-
#39 鸣人和佐助 (下)
由于是平安夜，除了耶诞套餐就是情侣套餐，点餐时候两人便争起来——
「当然是情侣套餐，难得两个人出来怎么也要尝尝。」鸣人道。
「这是平安夜，一年一次的当然是吃耶诞套餐，情侣套餐你找天再找个人来吃不就行。」
「诶……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和别人吃！」
「所以就不要了嘛。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鸣人咬咬牙，确实自己还没告白不是甚么男朋友，只得又道：「可……可是耶诞套餐比较贵啊，你看，又火鸡又烟鲑鱼的，我付不起。」
「没说要你请。」
「佐助！」
「甚么事？吊车尾。」佐助面无表情的道。
「诶～～～」
这个佐助装沒事人的本领也挺高强的，鸣人最后还是被他打败了，只得泪流满面地吃他的耶诞套餐去。
买单时佐助还想ＡＡ制，幸好鸣人一早在订位时就跟店员通过气，顺利买了单却被佐助鄙视他封建，鸣人再度泪流满面。
本来吃饱饭佐助就想回家，可是鸣人以刚才依了他吃耶诞套餐为借口，硬是将人拉到他们以前经常一起来的运河边上去。
平安夜的河边跟上年一样，平日不来的人们今天都来了，似乎看着波光粼粼总是比较浪漫的。
「人、好、多。」佐助沉声一字一吐道。
「人多没关系，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……」话没说完，鸣人就发觉这话乍这么熟？敢情是他和佐助的角色交换了。是说，现在的佐助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么？诶？可是……可是我一点也没觉得啊，鸣人抓抓头，有点被自己搞晕了。
不同的是，这次他们小时候经常爬上去的大石上没有人，鸣人便先行爬上去，再拉佐助上来，佐助只得认命一样接受他的帮助好了。
鸣人在大石上铺上自己的围巾，才让佐助坐下来，结果佐助一手扯掉就一屁股坐到冰冷的石头上去。
「诶？你这是要冷病该怎么办？」
看见鸣人着急的样子，佐助反而不好意思，明明口中说「不会冷病」，却又悻悻然的起来让他重新铺好围巾再坐过上去。
由于鸣人不让他喝咖啡，佐助正捧着热的榛子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，像只小猫一样。
鸣人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微笑起来，佐助真是可爱极了，于是鼓起勇气，从书包中掏出一大包东西来，对佐助道：「送您的。」
红绿格子充满节日气氛的花纸绉得可怜，而且胶纸都绉的，包装手法显然一点也不高明，佐助并不想推理却还是一眼看出是鸣人的杰作：「怎么了？」没接过。
「送你的，耶诞礼物。」依然是露出虎牙的爽朗笑容。
「……我没预备礼物。」
「没关系啊，这是上年的回礼，虽然有点迟……嘿嘿，你收下吧。」说着就抢过佐助的纸杯，硬将东西塞到他怀里去。
佐助一脸「你好大胆子」的表情斜了他一眼，鸣人胆怯地咽了咽，艰难地道：「送……送你的，虽然……虽然做得不算好，但我已经尽力了，你看看啦，好啦？」
叹了口气，佐助再度认命一样将几乎不用拆便要耷拉下来的花纸翻开，里面赫然是一条彩蓝色的毛线围巾——
鸣人编的。
佐助一眼就看出来了，因为，真的太没水平了。
看见佐助眼睛都直了，鸣人赶紧申报：「丑……是丑了点，可是我已经编了三遍，而且每一行一旦编不好就拆掉再编，但再多拆真的赶不及了，只得……不过你放心，样虽丑但质量好，很暖和的！」说罢就将毛线围巾围到佐助本来的围巾上去，结果豆芽菜身材被围得肩膊都没了，却也没拒绝鸣人，或者将围巾扯下来。
佐助左手不自觉地掂上彩蓝色的围巾，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，这个笨蛋吊车尾要弄这么一条东西出来，肯定比常人困难多啊……
「我本来还想编毛衣的，可是老妈看过我的手艺后否定了，说我一生也编不出毛衣来。」
「噗……！」看见鸣人沮丧的样子，佐助没忍住笑了出来，本来还想冷淡点的。
「好笑吗？嘿嘿，」鸣人抓抓头，彷佛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一般，笑道：「好笑就好，佐助笑多点嘛。」
「笨蛋……」
「佐助！」
佐助被他这么一叫吓了一跳，回头看他，只见那吊车尾竟然收起了笑容，正经板板的盯着自己。
佐助被盯得毛毛的，便问：「乍……怎么？」
「……我……咳。」鸣人假咳一声后，调整好状态，扶着佐助两边肩，让他正对自己后，一脸正色道：「佐助我喜欢你，我们交往吧。」
听到鸣人的表白，佐助震惊得微微地将开了嘴巴，良久也说不出话来。
「鸣……」佐助垂下了头，在鸣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用力地阖上了眼睛，咬住下唇好一会，才道：「对不起……」
「……诶……」
不能输，佐助在心里鼓励自己一样的，然后抬头回盯着鸣人道：「我不能答应你。」
「为甚么？」
「因为……我们是朋友。」
朋友？鸣人心里狠狠地爆了个粗，他从没这么讨厌过这个词、这种关系——
「为甚么？我们不可以是情侣么？佐助，我喜欢你，我真的很喜欢你……」
「你确定你不是可怜我……？」
「我呿！你想到哪儿去了？你有甚么值得我可怜的，我明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的了，久到……」鸣人忍不住想起以往，前世今生他为的是甚么？不过是眼前人……「彷佛……彷佛我出生之前就喜欢你了，我一直一直也喜欢你，我觉得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爱你的啊。」
被鸣人的告白深深地震惊住，可是此刻的佐助真的不能答应他：「对不起……」
佐助这次真的不敢再看鸣人的眼神了，因为实在过于真挚，真挚得令人畏惧，害怕自己没能以对方需要的回应，只得落慌而逃，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去的。
「佐助不爱我也没有关系，不要有压力，我们永远也是最好最好的朋友，只是我擅自喜欢你……而已。」
鸣人给他打车、着司机送他回公寓楼、然后便见哥哥在楼下等他了……一切都显示出鸣人的细心，对自己的重视，然而，自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么？
佐助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「宇智波佐助」的记忆，只是在那次强暴未遂的意外后，他彷佛忆起了自己的前生一样。所以那段时间以来他的记忆都非常混乱，既有今世的幸福记忆，前世的却又这么历历在目。
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宇智波佐助，那个在月读下亲眼目睹全族被杀、曾经被恨意淹没弒亲、又近乎疯狂一样不顾生死的去复仇……就算忍术高明却依然懦弱、内心充斥住悔意和隐忍的忍者……这样灰暗的他，试问又怎么敢跟阳光灿烂的鸣人相处。
鸣人满心关爱的，那个既单纯又可爱的蕴儿，佐助只怕他是寻不回的了。
佐助打开日记本，阅起早前自己记忆混乱时记下的点点滴滴，用的都是忍界的文字，实在是最隐秘的日记，因为肯定不会有人看得懂。
甚么战争、查克拉、辉夜、前世今生的……说出来一定会被人以为自己受到刺激发疯了，所以那段时间他特别不想见到鸣人，怕因而生出隔阂，再说，也怕自己思绪未整理好，对他说出甚么破天荒的话来。
如果去年的自己大胆点，现在他和鸣人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？合起日记本后将竖放在书桌上，下巴又枕在了上面，是佐助不会让人知道的发呆样子。
……有爸爸妈妈哥哥在，真好……
所以，你还能要求甚么呢？还要求鸣人爱你么？宇智波佐助，你未免太贪心了。
不过，说他是宇智波佐助也不怎么正确，毕竟他是以内轮佐助的心情活了十六年的，对现在的他而言，就像忽然全部忆起了前生往事一般，两种经历重迭后的结果。
就像刚才鼬问他要不要先洗，他会鼓起泡腮嘟囔：「你是想看我在做甚么吗？快点出去！」如果是那个曾经亲手弒兄的佐助，怎么舍得跟哥哥这么说话，不过话又得说回来，他也会说完后心里有点不舒服，然后看到鼬走进来摸着他的头发并露出一个谜之安慰笑容，正以宇智波佐助的心情在感动，却听到：「怎么？又和鸣人酱闹别扭么，有感情烦恼一定要跟哥哥说。」
「……滚！」面对那毫不掩饰的八卦表情，佐助反射弧一样就吐了这个字，刚才的感动一定是假的。
和鼬闹过后，佐助托着腮又发了一会呆，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的记忆太多了，处理不过来。不过转念一想，剪不断理还乱，不如不理，专心读书考上公立高中才是正事。
待续〉#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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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记忆这种老掉大牙的梗，大家猜到了吗？猜到的请举手～XD
重申：那是文中佐助对自己的定位，不是我的想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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