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鳴佐] 轮回 #50
是章鸣人本体君没登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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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回 -reincarnation-
#50 圆滚滚
模考才结束，鼬又为了林教授的研究出发到出云去，估计也是进什么深山继续寻找奇异动物之旅吧。所以家里现在只有美琴和佐助，没人来和佐助唠嗑，原本就好静的人就更沉默了，连带家里都清静不少，正适合来读书。
深夜，快要凌晨一点的时间，佐助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抽出一张东西来，是早前模考的成绩单和从而建议选择的高中，佐助咬咬牙——太自信了。一年多没正式上学，无论以前学习成绩多好，对考试的生疏还是有不少影响，再讲，他自觉本来就不是智商过人的优等生，只是比大多人都更专心更勤力而已。
佐助深吸一口气平伏心情，又将成绩单塞回抽屉里关上，最近他开始开夜车，一天差不多十八小时都拿来读书，念到困了就掏出模考成绩单来刺激自己，然后就能精神抖擞的继续拼下去，比咖啡因还要提神。实在，补习社建议名单上的学校他并不想念，他要念一线的公立学校，成绩必需再好一点。
不能再分心了，所以管你鸣人是忍者还是谁，『关我什么事？』佐助想。在地球，当忍者明显出息不了，虽然佐助也没想好将来要搞个什么专业，但先念所好学校是不会错的。
佐助托着头看目标高中的高一课本，不知是疲倦之下的错觉还是怎样，若隐若现听到些小猫呻吟的声音，佐助抬头愣了一下，好像没了便继续埋头苦读。
『臭鸣人，白痴吊车尾，竟然会瞬身术……』说好不要分心的，但鸣人早前明显几次的瞬身术，还是教佐助心里在意得不行。
「……喵……」
就在这种有点气恼自己分心的时候，又听到猫叫了——又来了，不能分心！
佐助这么想着，双手撑在书桌上站了起来，推一推滑下来的眼镜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。
这小公寓只有一房一厅，母亲美琴睡在以柜子间隔开来的空间里，如果鼬在家，夜里他会在客厅铺上棉被睡。确认过美琴还在熟睡后，佐助拿起钥匙手机，尽量放慢动作，不制造太多声音之下到楼下去。
走楼梯才走到地面一层，佐助就能清晰听见小黑猫痛苦的声音了。走出公寓楼，往左一拐，就能看到角落的小黑猫满身是伤，蜷起来痛苦地呻吟。
佐助心疼地将它轻轻抱起，也不了解为什么自己像听懂它的感觉似的，雪白的指头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顶，小黑猫青金色的眼睛张开，扫过佐助一眼，仿佛在说「我没事」的一样。佐助忍不住用脸蹭它一下，鬼鬼祟祟地带着它回到家里。
现在回忆起来，自己身体不好容易过敏，当初能碰小黑猫应该就想到它并非一般……对了，鸣人家的狗好像也一样不会过敏。
——这么说，难道叔叔阿姨（水门、玖辛奈）也是忍者？又难道，忍者真的能挣大钱么？
佐助甩甩自己的头，水门是做投资兴家的，显然跟忍者的技术无关。驱除估计是读书读昏了脑袋的奇思，用干毛巾裹好小黑猫后，给止水发了信信息，没料到对方也没睡，很快就回覆了。
『伤得重不重？要不要我立刻过来看看？』
『咦？你不是在出云吗？』
『没去，最近有点事，我没跟你哥他们去出云。』原来这次鼬他们并不是直接进山里去寻找奇异动物，而是到附近的老村落、旧神社去作历史考察。
倘若止水还在东京，那实在再好不过了，确定小黑猫还能支持一会，清晨时份，跟妈妈说一声后佐助才出发到和止水约定的地点——上野公园去。
深冬中清晨的公园游人稀少，无论是哪个品种的樱花树都留不住一片木叶，只有偶尔几棵常绿树在顽强地伸展茂密的深绿，反衬满园子的褐色树桠，看起来格外萧索。
凌晨似乎还下过雪，地上有点湿润，树枝上偶有薄冰或者点点白雪，佐助将小黑猫快递藏在大衣内，裹上鸣人送的围巾，小心地走在小石路上。
公园较偏旁的角落里，止水比佐助更早到达，才看到他就主动走上来招呼：「没想到今天这么冷，」然后手里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片，然后纸片像火折子一样烧着，「虽然这火很小，但看起来还是会暖和些吧。」
「早上好，火太大会引人注目呢。」坦白说这一世自己的身子骨真的太槽了，贴了暖贴穿了大衣还抱了只猫（虽然是妖怪），佐助还是觉得冷得哆嗦。
止水似乎有备而来，拿出个小罐，将「火折子」扔进去后，接过小黑猫，递给佐助去取暖。
他们就着几棵大树下的草地，查看小黑猫的伤势。
毕竟小黑猫快递是物部氏「对家」的「式神」，佐助理解不能将他带到止水巢鸭的老家去，也只能这么办。
「怎样，严重么？」
「嗯，还好。」止水给予一个肯定的微笑，然后从包里掏出些膏药，给快递涂上。
现世的止水自然不会什么治疗术，但物部氏也有些祖传药方，利用一些坊间不知道、看不见的药草，调配出能促进查克拉恢服的药物。现在，止水就在使用这些药膏，连佐助也能感到，涂上药膏后的小黑猫，顿时神清气爽不少。
「昨晚我还在想，要是太严重的话，说不定我能有个借口试试施个什么术来看你呢。」
「什么术…瞬身术么？」
止水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佐助一阵，看得佐助很不好意思。
看见他那模样，止水低笑一声后道：「我也不清楚，物部氏的家传宝剑听说能施展一切的术，传说连空间也能劈开，我也不知能做到什么程度。」
「对不起……」感到自己说得太多了，佐助红着脸垂下头来。
「没事，」止水愉快地道：「不必在意，只不过要是知道你懂这么多，鼬可能会更加担心吧。」
「……诶？」
「嗯……鼬就是觉得你心里有事吧，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很烦恼，而且觉得自己这个当兄长的什么也帮不到你很自责。」
「怎么会？哥哥……」那个看起来总是老神在在的老哥，原来这么担心自己么？
「鼬是真的很疼你，不过同时也很信任你，所以才会放心跟老师到出云考察吧。」
没错，鼬也很相信佐助，无论佐助选择什么，他都会支持，所以才会看起来老神在在、却又总在关键时刻在他身旁。
「哥哥他……其实不用担心……」佐助抬头看了半空的大鸟，仿佛语带相关的、幽幽地道：「我依然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罢了……」不是忍者、没有能力、也惹不上麻烦来……
「普通人也好什么人也罢，只要努力就是很棒的人喽。」仿佛看穿佐助的心事一般，止水摸了摸他脑袋。
「对了，止水哥，你能教我些基本的术吗？例如……那个，怎么用式神之类的可以吗？会不会只限于家族血统继承的术……？」
「没事，式神术是每个阴阳世家都会习的术，只是不知道谁能这么幸运当上佐助君的式神呢。」
止水老当他小娃子的态度，让佐助觉得又羞又恼、老脸一红，只见他在围住他们的几棵树上贴了张纸片，然后道：「好了，你可以放下我给你的护符了。」
佐助点点头，解开鸣人编的围巾，小心地放在本来就在草地上的包包面，以免它碰到地下弄脏。探进衣服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护符，一刹那间止水的眼睛亮了亮，然而垂下头正在挪开护符的佐助并没有看到。
——鼬，你弟弟可能比我们想像中更不简单啊。
止水一时间内心千绕百转的，作为阴阳师、他喜；作为视佐助如亲弟的哥哥、他忧……担心这么强大又纯净的灵力，被姓师木的盯上。
跟着的时间，止水介绍了一下物部氏阴阳师寻找式神的方法，一般都是与己有缘之魂，本来小黑猫就是最好的「魂」选，只是它已有主，便提议用其他方法募集。
「神降？」
「对，就像招聘找人来应征一样。」
「哦……」佐助不是个多问题的人，相反是虚心求教，人家说什么他就会努力记住的人。
止水没说的是，神降需要的灵力可不少呢，而且也要那个人的灵力足够吸引才可以使用的吧。
第一次去「神降」，必需用到自己的血，剩下来的就和佐助认识的召唤术很相似了，只是这次是没有契约下万无目的的召唤……
止水在草地上铺上一张婉如野餐地垫的巨大薄纸，拿出毛笔在上面放射图案一样写下了十六句呪文，然后佐助咬破指头，将血按在放射图案的中间，说出刚才止水教他的呪文——
「蓬！」一声，佐助只觉肩上背上一重，巨大的浓烟过后，纸上的豆芽菜不见了，啊，是被一堆毛茸茸生物埋没了。
「啊～是佐助大人，佐助大人选我！」一只肥大的兔子叫道。「不是，佐助大人选我～」是佐助小时候在轻井泽遇过的送雀。「是我才对！」天空中忽然传来伟武无比的响亮声线，同时还有一声类似人类的惨叫……
「你别甩，你一甩我就……」
被一埋毛绒绒压着的佐助勉强抬起头，看到半空中一张橙色的身影化成了一团小烟雾，然后一直在空中盘旋的大胖鹰就向佐助冲来了。
没错，它就是鸣人找草笠虾蟆找来的朋友，和鸣人没有契约关系纯粹义气帮忙的胖鸟。胖鸟甩掉鸣人的影分身后，这么跳楼法影分身自然只有消散一途，胖鸟驱散开佐助身上各种毛茸茸生物后，一把将人抱到肚子上去，叫道：「佐助大人是我的。」
「怎么是你的了？」「太失礼了！」「这么对待佐助大人你大胆！」一堆毛茸茸又呱呱呱的叫嚣起来。
「哎呀你们先别抢……」止水苦笑，安抚那一大堆奇异生物的同时要它们排好队好好应征，让佐助挑选。
刚才被压得几乎要窒息的佐助，终于被止水扶起。就着止水的扶持，推推歪歪斜斜的眼镜喘气，放眼看过去，一堆圆滚滚毛茸茸五彩缤纷的生物教佐助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粉红色。
「啊……好……好可爱……」忍不住小声感叹了一句。
将当年忍界的召唤鹰养成得胖了个肚腩的佐助，其实对圆滚滚系毛绒绒情有独钟，估计这萌点连本人也不自知，于是这突如其来的十万下爆激，直教他站不稳。
被萌得眼睛都快变漩涡眼了，佐助捂着脸不知道怎么选择。
看见佐助这反应的，各位毛绒绒的奇异生物都施展浑身解数，各展萌点，晓变身术的还愈发球体化，誓要萌出新高度来。
然而，佐助还是察觉到甩掉鸣人来应征的胖鸟，像要较劲一样自然倾向那家伙了。于是大伙不满，说它不可爱不及格。胖鸟一听之下就怒了，敢说老子不可爱，三条腿一蹬「霍」一声变化成一个足球大小的「大型小鸡」样，色度不一的栗金色羽毛像绒毛一样泛着银光，配衬圆滚滚的身材，连那三条腿都变成球型，不将你萌化就不是好鸟！
「毛色好漂亮，」看到它这模样，佐助终于没忍住将它拉进怀里，像抱小恐龙一样的蹭了几下，「好胖好软，还好暖！」
「这才是老子本来的毛色呢，当然漂亮啊。」听到佐助的赞美，胖鸟骄傲地昂首挺胸，宣布胜出卖萌海选。
止水掩嘴笑了一下，宣布召聘结束。
然后佐助终于醒觉这不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所为，于是觉得很害羞，板起脸也不看止水一眼。
胖鸟说自己叫「迦波罗」，式神跟阴阳师的关系又跟召唤兽和忍者不同，二者没有正式契约，只有灵魂的交流。
佐助抱住胖鸟跟各位毛茸茸一一道歉，他实在有点不舍这一大堆滚滚，依依不舍地道别后作名副其实的鸟兽散，而这场招聘会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。
同时，小黑猫的伤由于得到药草的协助，已然好了许多醒过来了，向佐助「喵」了一声……
「等等，我好像能听懂它说什么了啊。」佐助惊讶地发现，抱住迦波罗凑到快递边上去。
止水解释了因为护符压制住佐助的灵力，所以它才会听不懂，没想到护符压制期间，佐助的灵力反而变得更强大了。感觉就像大脑记忆一样，在回忆前必需受到神经脉冲的刺激，亦即是在灰色小细胞上写上记忆有关的情境，才能让记忆浮面从而读取。
佐助听着止水的解释有点糊涂，暗忖果然是个念生物博士的人，不过简单来说，就是因为「中了」止水的压制术而令佐助的灵力觉醒得更厉害了吧？
「啊……它受伤竟然是因为佐助大人啊……」迦波罗缩小后连声音也奶声奶气了。
「你的主人……怎么会想找我的呢？」
「因为对家一直在找寻非师木系的灵能力者啊。」止水道，「然后攻击他们，所以我才说我一直也不能理解这个行为，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，只能选择躲避。」
「即是说，快递是负责找寻我这类人，然后发现了就得回报，可是它拒绝说出我的事就遭主人毒手了？」佐助气恼地道，「真是太过份了。」对毛绒绒出手是不对的。
止水站起来四周查看了一下，天已全亮，游人开始多起来便道：「我的结界也快要撑不住了，还是先将快递隐藏起来，其他的再说吧。」
佐助点点头，将快递塞到怀里，再让迦波罗变会鹰的形态飞到天上，查看可疑人物去。
待续〉#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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