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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生 104 以下犯上 [庆余年][闲泽]

- 正剧向、属于李承泽的庆余年、有重生成份
- 剧版人物複合原著、有私设角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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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4

年后,一切如常,朝会再开,周小芽在粒毫署的研究风生水起,她申请的东西李承泽怕有利益冲突不敢批阅,都拿到兵部或者让工部尚书整理去。

同时,开春,皇宫年例招纳新一批宫人,采女先到殿中省由尚宫分配,男的则先在内侍省净身。而这回招募,也为太子将要举行的大婚有关,无论是婚礼还是东宫都要加备人手。

「没想到倒挺急促的啊……」李承泽看着礼部递上来的采礼单道,他总以为会留到夏天。

待李承泽看完,鲁忆忆又给他递上另一本启牒,李承泽揉揉眼睛接过,将礼单交给鲁忆忆去,道:「盖完我的印,这个放到上呈甘露殿的那堆去。」

「属下明白。」当了许多年举人,终于能正式入士,就算一把年纪鲁忆忆也格外精神抖擞。「六部这么多启牒,殿下可有考虑重置左右司分担公务?」

李承泽挨到椅背上,合上眼「嗯……」了相当久——左右司的头可是大官啊,就算不设左右丞,他们也是三、四品的大官,一不小心就成抬举自己人营私。但如果又要做作抬举太子的人,那李承泽宁可自己辛苦点,也不想无形中给自己增添枷锁。

鲁忆忆忍不住又道:「自古以来,中书省制天子之书,门下省处理谏奏之事,尚书省处理各种治务,但现在我们都署的人手比中书门下都少。」

「要说自古的話……那自古中书省的人手比门下省多一倍呢,我们现在也不是。别忘了林相时期由于一人主持中书门下,两省的工作也没分那么清,现在还得平衡两位大学士的心情, 人手编配得差不多啊,跟以前,」有气无力的抬手挥了挥,「没法比、没法比。」

「那就上书,正好圣上推行新政,应当重新改革人手分配,清楚职能。」

李承泽叹气,这鲁忆忆实在过于积极了,皇帝这新政都推行到第三版,就算没有范闲的内幕消息,他也知觉这庆帝并非旨在革新体制。改来改去,不过是以新政为借口分权重砌,目的是踢走异己确保自己人的地位,最重要的当然是巩固庆帝自身的地位。

然而,李承泽真没觉得现在的朝廷,有组织能影响到中央集权的程度,大多数人还是尽忠职守注意自己事的罢了,只能说庆帝多疑,整天就给他们这些下臣添麻烦。

而且,改制这种事牵涉的利益权责太多,牵一发动全身,也不见得能提高什么实质职效。左右要得罪人的话,你说让他开罪庆帝轻减徭役,至少对百姓的成效实时可见,尚且值得考虑,但改制,还是尚书省中书门下三大机关的改制,这种东西,得罪半朝官员不说,所谓实效也是无法预计的,李承泽则是不大愿意做。

这时,小霍在外面求见,李承泽放下手中的启牒,抬抬手指使人开门让他进来,坐在这个位置久了,不知不觉开始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架势。

「禀报殿下,外头来了禁军青旗的人,谢大哥正在阻止他们。」

「没前没后的你说什么啊?」李承泽慢悠悠的从椅子上走下来,既然是负责东宫的禁军,那就不奇怪了, 实在太子不来找他麻烦才奇怪好吧。

「哎呀殿下,你跟我出去啦,再不阻止就要打起来。」小霍拉着李承泽的胳膊拖行。

李承泽一面不乐意的走路一面问:「怎么回事?就算是青旗也不能在尚书都署乱来吧。」

「他们说是圣上有令要拿什么宗卷。」

李承泽离开希有堂来到尚书都署的大堂,几个穿着青蓝色衣服的禁军被打趴在地上,都署的人大多都缩在一旁,只有几个比较年轻的勉强站在内侧护着后面的书架。

范闲早警告李承泽在他离去后要多小心太子一伙,其实这个不用范闲说他也知道,毕竟雪域北蛮流亡到西胡,跟金帐王庭谈妥被吸收后,北齐就会对南庆用兵,上辈子以此为起点,掀起长公主、太子和他自己破灭的惟幕。

故而李承泽让季册回去,希望以他回去报仇重夺右帐王庭顺便对抗左帐王庭,给西胡来个内分裂。当然,上辈子至他死前也没听到辅城裨王再出现的消息,李承泽也只是赌一下他是不是不小心改变了一段「比较重要的历史」而已。

而且,李承泽比范闲更清楚季册,他心里面还記着两位兄長的殺身之仇,自然不可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。现在北蛮的主要族群到达西胡和北齐边境,正适合混水摸鱼的回去,至於是混在北蛮里扮北蛮人,还是乘门户大开之际溜回去重召先右贤王旧部,依季册之才,李承泽根本不担心。所以不如在季册开口之前,自己让他回去,卖一个顺水人情,要是季册能成功,以他的性格定会念着自己救命之情,自然不会对南庆太差,总之这就是一个铁定不赔的买卖。

「怎么这么吵啊?」李承泽微笑着掀起官袍下摆走进内堂,对那剑拔弩张的氛围视若无睹,对一个还没到三十岁,頗为年轻的将领道:「哎呀,是什么风将裘都慰吹到尚书都署来啊?」

裘都慰不愧是太子座下之人,对李承泽随便抱抱手,连弯腰也没有,更别说将剑收回去,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道:「下官受圣上之命,来尚书都署检收罪证?」

李承泽立刻注意到「圣上」二字,这不是太子的命令,却是皇帝的命令由太子来执行,那十之八九就是太子去参的事。

挑挑眉,背着手走上前笑道:「敢问是关于什么的证据呢?」

「礼部尚书收贿的罪证。」

「华木林?华木林来京任职一年未满,做什么了啊?」早前祭山就由华木林主理,而且庆帝将李承泽这亲王也带上降圣坛,惹来不少文官指责,当时华木林站在庆帝那边协助舌战一众御史。当然只有华木林远远不够,不少礼部人和直属皇帝的九寺五监文官都为皇帝说话。

他因为是当事人不好掺和,但以尚书令的身份还是能注意到,上书的还有改革后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郭铮,就是那个在这辈子抱月楼事件里有份掇拢李承平的人。虽然李承泽通过上一世知道他是李云睿的小白脸,但他的奏折却没有倾向任何一方,用现代话就是「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」;倒是另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惹起李承泽的注意——贺宗纬,那个在范闲殴打郭保坤案子中替郭保坤当主告的师爷,隔了这些年竟然入士了。

「这个要问圣上,下官只是奉命行事。」

李承泽保持微笑,道:「尚书都署藏有各部的主要文件和公务纪录,你好歹得说清楚要的是什么嘛,我们给你找不是快多了吗?」

「哼,还不是因为你这里的人不愿意交出来才变得这么麻烦!」

「你竟敢称殿下为『你』!」谢必安立刻举剑指向裘都尉。

「混账,你竟然以下犯上冒犯本都尉!」裘都尉大叫,面对谢必安的快剑却一动不敢动,同时后面数十个禁军举刀踏前一步,彷佛要跟谢必安拼命一样。

李承泽扫了后面的禁军一眼,挪出一只背在身后的手,用指尖轻轻拨开谢必安的剑,和颜悦色地道:「必安是我的府司马,加上圣上特赐护卫府友为正四品上,裘大人虽为都尉却是太子破格挑任,虽加至二千五百石但品级应是维持在中郎将的正四品下吧。所以,」没料到李承泽突然板起脸:「是谁以下犯上?」

将庆律、官位品级和相应俸禄福利记熟,是个举子都能做到,但考完試後,且要和相应官员姓名匹配,并理清一些非明文记下来的东西,又有几人能夠呢?至少庆帝和太子都不会有兴趣的。

「裘标以下犯上,你们谁冲上来助他一概论罪。」谢必安剑指裘标,朗声道。

看着那些想冲上来的禁军,李承泽冷静道:「先顶撞本王再对上官不讳,我让必安扣起他合法合理。你们要的宗卷启牒只须说清楚我都可以给,但尚书都署……可不是你们能来撒野的地方!」

平日以贤王闻名,加上周胖子等人跟李承泽相处没大没小的,很多人以为这位皇子是个平易近人甚至不会发脾气,因此李承泽这个表現,不止那些青旗禁军,就连尚书都署内的人都大出意料。

谢必安将裘标绑起来后,逼问出他们要的是礼部招聘采女的物料。然而采女既已入宫一段时间,所有启牒早已返还至礼部作记录收藏,这明显是李承乾借庆帝的命令来找李承泽麻烦。皇帝要证据不假,但应该往礼部找,而不是来尚书都署翻箱倒笼。

李承泽心里冷笑,脸上依然公事公办。将招纳采女时,礼部上交启牒的时间记录,和都署自己留档的一些小文书拿出来。实际上,这些东西过于基本,一点线索也藏不了,到案件下达大理寺审理时,估计连大理寺也不想要。

「你们拎着这些去复命吧。」鲁忆忆将一本东西交给青旗后,李承泽道。

可是上司被人扣住,青旗的士兵不敢随便离开。

「你们要是喜欢可以在门口等我,反正我也要上甘露殿一趟,何妨。」李承泽微笑,看着青旗的人犹犹豫豫的倒着退出去后,转对方才鼓起勇气保护书架的其中一个人道:「我不在的时候,都署的事由你和鲁主事共同决定。」

这人便是今科榜眼柴项,除了尚书令数都署最高级的都事有六个,李承泽却只点名他一人,除了因为他勇气可加之外,还因为他是沙州望族之子,与现在京城中人关系不深。

「这……殿下……」柴项毕竟年轻,忽然经历这大场面有点不知所措。

「记住,这尚书都署就是个做事的地方,好好处理递上来的启牒就可以,懂吗?」言下之意就是暂时让你顶上又有何分别,只要好好做事什么官职都一样。

领会过来的柴项顿时挺直腰杆,朗声应道:「下官明白。」

不愧是范闲选出来的榜眼,还是挺有识见的,李承泽满意地点点头。转对谢必安,笑容灿烂道:「必安,跟我一起走一趟甘露殿吧。」

看到李承泽这么好心情,谢必安难得也牵起了嘴角,应道:「必安定当跟从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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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这章有点离谱地方是,前文提到不少东西的后续讯息,我以这么个方式在这章披露了←自骂一句:离谱。例如季册的回去,例如祭山御史参奏之事……之前没找到空间交待,这回见缝插个针。

不想写了……好冗长啊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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