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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庆余年]今生 99 金桂花 [闲泽]

- 正剧向、属于李承泽的庆余年、有重生成份
- 剧版人物複合原著、有私设角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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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和王府是和亲用的,为了体现庆国的脸子,占地极广,顾及范闲重伤未愈,几人在园里走了一半到一处花厅停住。大皇子招呼众人坐下,拍拍手,使下人送上各式精美糕点来。

「这可是金露茶?」李弘成兴奋地问道。

「正是。」大皇子得意道。

「茶色清淡澄黄婉如流金,这颜色一看就知道是上品。」李弘成捏起茶杯,放在鼻尖深吸一下,「茶香扑鼻而来,如林中松木,幽深雅致。」最后一干而尽,「舌尖微甜,而喉有微甘,真是妙极妙极。」

由于都是熟人,便没有设局,几人围成一桌无分彼此。范闲特地将老李拉过来坐在他和柔嘉郡主之间,毕竟柔嘉是李弘成的妹妹嘛。

坐在范闲另一边的自然是李承泽了,此时范闲凑到他耳边去道:「看他这样子,我妹走了也没所谓嘛。」

尽管已经掩住了嘴,李承泽还是「噗哧」一声的笑了出来。

范闲这耳语其实声量甚大,在坐所有人都听得清二楚,莫讲旁边的李弘成,老李顿变泄气汽球一样,颓然道:「我没有……哎……我一直都想着若若姑娘呢,要是她也来品尝……」

范闲保持凑在李承泽身边的姿势,一边捏起杯子喝完,一派老流氓表情道:「我妹喝茶肯定没那么多废话,不是我说你,她就是不喜欢你这作派。」

于是李弘成在范闲每说一句就愈发颓废,最后耷拉得恨不得自己从不存在于世上。

「哥哥你得争气啊,积极点才成!」柔嘉在他旁边打气道。

「弘成就是对喜欢的事物说上一两句,范提司何至于此。」李承泽说着推了范闲一把,让他别凑太近。

这时北齐大公主终于盈盈走来,一身丝绸绣裙,身上玉珮叮叮当当的,加上头上大大小小六枝金簪子,夺目得不行。

已成大皇子妃的她向几人施礼后,范闲揉了揉鼻子,忍不住问:「是不是有什么香味?」

李承泽闻言跟着吸了吸鼻子,便听和亲王妃笑道:「没想到范爵爷不止聪明,心思鼻子都一样细腻。这香囊由大婚后我便一直戴在身上,王爷却从没嗅到过。」

大皇子尴尬地干笑了一下,「我是个粗人,才不像范兄那样风雅。」

「确实风……雅。」李承泽咬牙切齿说出「雅」字的同时,向范闲冷笑一下,那眼神说的分明是「风流」,绝不是风雅。

于是泰山崩如前面不改色的范提司顿时冒了一身冷汗,指着自己的鼻子高叫:「鼻子好关我什么事,是狗鼻子的错!」

这时浑然不觉雷电交击的李弘成,摇头摆脑的又道:「正所谓『秀色空绝世,馨香为谁传?』」

「这不就是范诗神的诗吗?正好这回让诗神给我们说明一下写作的心境和背后典故呢。」听到是这种颇为香艳的诗句,李承平就来精神了。

「是『诗仙』的的诗,不是诗神的诗。」范闲眼尾扫了一下李承泽的表情后,手指搔着脸尴尬地道。

「范兄有理,」李弘成一拍手掌,「如此妙句,倚碧池望青罗,潇洒不羁,当真仙子也。」

「不不,老李你误会了,我意思是这不是我作的,是『诗仙大大』写的。」

于是大伙以为范闲过谦又推搡起来,李承泽不耐烦打断众人:「诗仙还是诗神现在都不重要了,反正小范大人是公认的『识花』之人,我們知道這個就夠了。」

「嗐!什么识花,我啥都不认,我只认中意之物。」范闲狗腿道,「反正嘛,王妃这花香还用说是为谁传嗎?那得肯定是为大皇子嘛!就是大家都没到过北齐,不熟悉所以嗅不出来而已,王妃万莫怪大皇子啊。」

听完范闲一番几近完美的说词,李承泽轻飘飘地瞟向他,范闲缩起脖子一臉「宝宝无辜」的模样回看他,直至李承泽抖着腿别开脸为止。

「就是啊,我这种粗人不懂得这些。」大皇子连忙接过范闲的话荐道。

那边大王妃掩唇低笑,答道:「这香囊包着的是金桂花,全天下应该就只有山上的那棵了。这金桂花味道极淡,若是不用心,是怎样也嗅不出来的。」※

感到身旁的杀气愈来愈盛,看来快要唤谢必安了,但我们的小范大人依然脸上不露怯色,表面云淡风轻,实质心急燎原地辩称:「我上山只在溪畔停留过少阵,并没瞧见过这株传说中的桂花呢。」

「这金桂花长在山巅上,昔日是国师亲手从北地移植过来的孤种,加上香味不重,所以一直没有人去取蕊制香。也就是离京的夜里,皇帝弟弟亲手送给我……」和王妃双手包裹着香囊,似通过香囊和故地沟通一样,「好让我在南方也能记住故乡的味道。」

原来热闹的众人,都霎时间被王妃思乡的愁绪围绕,没注意到范闲的脸也是一下子绿了。

如果说刚才他还带着点玩儿劲和李承泽斗气,现在卻真的是聊正事的脸,认真道:「这么说,南……难道齐国皇帝也有……?」

「嗯……?是的,这本来就是她喜欢的香气。」

范闲此时心里彷佛被雷劈了一样瞬间一动不动,虽然只有那么一剎那,但李承泽还是感应出他不对劲,便插话打趣道:「我们南方也有很多独特的花朵香气,也许及不上那株金桂花清淡,但南方花儿清爽灵动、还有独有的竹木清香,以后可以叫大哥使人多采集一些使人调制。」转对大皇子:「大哥,你说是吧?」

「啊……啊啊,是的是的。」

「离乡别井甚是不易,但大嫂是我们的家人,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,一家人不用說那么多规矩。南方也有很多有趣的事物,以后还要多多向大嫂介绍。」

李承泽努力展现庆朝的人情味,这番话语说得真诚,加上他柔美的脸庞让人听起来特别温暖,王妃的乡愁也被一扫而空。

「就是就是,大嫂以后进宫也可以多找我玩,琴棋书画嘛我也许没二哥精,但你可以随时找我玩耍,我闲瑕多!」李承平笑道。

李承泽敲了他一下爆栗,装凶道:「你就会玩儿。」

于是大伙就改为向王妃介绍京都城的独有风光,庆朝的风土人情,没再注意范闲和金桂花。

回去前,在马车停泊的空地,李承泽悄悄过去问范闲「怎么了?」范闲堆笑道:「没……没事。」

「你这明明就有事!」跟金桂花和北齐小皇帝有关的。

可是范闲扭开脸抓耳朵的模样,分明是不想跟他解释。

有这么多人在旁,李承泽也不便追问下去,便甩大袖子转身和谢必安上车去。

这时范闲才敢回头看他,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,范闲的一颗心彷佛被铅坠一样。

那天臭海棠在饭菜下藥迷晕他后,草芦醒来时他看到司理理在旁,尽管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感受,但彼时他已穿戴好,也就只得催眠自己没事发生。※※

及至北齐小皇帝纳司理理为妃,十月,也就是范闲养伤期间,司理理为皇帝诞下一女……

十月?刚好大婚就怀上了?抑或虚报了一个月?

首先,在醉仙居那时范闲就嗅到过司理理的香味,那是典型的熏香,可是这金桂花的味道,范闲记得,他是在北齐山上那间草芦里嗅到的。

这么一想,战豆豆的脸孔的确偏向阴柔美,虽然李承泽也是那一类,但终究轮廓深邃一点,那么,战豆豆真固是……女的?!

毕竟是现代人,对东方邪术(化妆)领教不少,这战豆豆他本就怀疑过是不是男人……

想起他还像追星一样赞美自己的诗词才华……細思極恐啊!

老天爷,李承泽当年没被人污辱,倒是范闲自己被污辱了,放现代这该叫:借种。

——艹,我不知道,我什么也没嗅过什么都没听到过。

范闲抱着太阳穴,誓要麻醉自己从来没有北齐山上草芦那件事,不然,他要怎么向李承泽交待啊?

 

*

 

可惜这时的范闲没了武功,不能像以前那样去夜访跟李承澤解释,两人的沟通只能靠密信。

然而无论是庆帝或者太子,甚至陈萍萍都甚是关注范闲回来后二人的互动,鸽隼也不可靠,毕竟是鉴查院之物,只能尽量依赖滕梓荆之类的熟人传信。

范闲父子依旧称病在家,得到丈夫指令的柳姨娘,以整理之名将府内的东西翻箱倒笼,其实就是开始收拾细软,并先行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,经由户部可信之人运送出去。

就在这段期间,范闲回京约莫半月,林婉儿来访。

不出所料,叶灵儿在范闲的一番引导后,在下回与林婉儿会面时,就将晨郡主是怎么中毒的疑点供出来。

林婉儿也许没有思思机伶,却也不蠢,当然能听出叶灵儿不可能有这心智去思考箇中问题。然而叶灵儿的师傅是范闲啊,那个她母亲很厌惡,并从自己手上夺取了内库之人。

晨郡主跟她娘和她爹完全不同,一点也不喜欢阴谋诡计,既然范闲有意诱导,她就亲自找上门,直接问他想怎样。

范闲并没有躺在床中,难得重视起男女之别来,让思思请晨郡主到他的院子去后,在那通风的大厅接待她。

不止大门,连窗子也没带上。

穿着毛披风,林婉儿包裹在那么一层雪白的毛绒绒里,要是走在大雪中,说是雪女妖精也不为过。

范闲始終是个男人,心里赞叹林婉儿的美貌确实絕倫,卻加了个脚注:可惜是个木美人。

且听晨郡主道:「范奉正……回来京都以久,婉儿还没上门问候,实属失礼。」

「义兄和义妹之间,何需客气。」转对思思吩咐:「备些茶,顺便挪几个火盆过来。」

「义兄身上还有伤,也该多备个火盆才是。」林婉儿还是善良的。

「不碍事,我不怕冷,坐。」在主家位坐下后,林婉儿在左侧的太师椅坐下來。

思思给她端上热茶,又备了两个火盆,一个特地放在她脚边。

又寒喧了两句,林婉儿就切入正题,将叶灵儿的疑问说出来后,道:「范奉正是有什么想法吗?」

范闲苦笑,叹气:「你一会称我奉正、一会称我义兄,我知道你心里尚有疙瘩,容义兄以茶代酒,先向你赔个不是。」深深一揖后,一口干尽,脸上表情格外感慨。

然后又将崔老五和她娘的要求向林婉儿说了,特别婉惜道:「你也知道,那时承泽特别想招些通晓筭术的人才,崔家的事,得赶在那个节骨眼上处理,晚了,崔老五得和崔家一起受罚,且只有罚得更重;故此,我的确没想到义妹的感受,是我错了。」

林婉儿以为他要辩解长公主和内库的事,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关于崔二夫人那令人动容的母爱,还有崔老五这有趣的人才。

在这件事上,除了范闲的个别感受,句句属实绝无花假。加上晨郡主从小缺失母爱,这个故事特别容易引起她的共鸣。

她低头想了想,正想表示一句抱歉,没料到范闲赶在前头说:「这件事也真的只是个借口,我想收回内库,却是不假。没有崔老五的事,我照样会要捣破崔家的走私,的的确确是我做得不厚道。」

「所以,你为什么不将你在北齐查到的问题先向我说明呢?」

「如果我说是思虑不周,估计义妹也不会相信。」范闲自嘲道,「我嘛……不是不相信义妹,却是不信任长公主。」

看出林婉儿想争辩的样子,范闲举起一手,道:「义妹容我说完。我当然知道你并非不分轻重之人,从保密承泽和我的事就可见一斑。但长公主始终是你的亲娘,内库里又有很多她的眼线,我只要一个不慎,非但揪不着走私证据,反倒会被她将军。」

「这就是你让灵儿来跟我说那些的原因吗?」

「我的确对你亲娘有所忌讳,以我这种立场说出来的东西,你还能信吗?」

「你不说说看,又怎么知道?」林婉儿坚决道。

范闲重重地叹了口气,「这事可大可小,与其让你继续讨厌我,不如由你自己揭开。」

「什么意思?」

「你怎么没想到去找我师傅问问看,毕竟是他治好你的,你的病历他该最清楚。」

「我已经找过费老了,他说为了解我的毒,他得先了解我中了什么毒,也说出发到中岳之前,你跟他了解过我中了什么毒。」

「哎呀……这老家伙怎么什么都说啊。」范闲微昂首,一脸可惜道。

「是你没让他不说才对吧。」林婉儿站了起来,直直地盯着范闲道。

范闲挑挑眉,忽然勾起嘴角狡猾一笑,手拍了拍太师椅椅柄,说:「我也不装了,你自己回内库看看不就好了。」

林婉儿顿时皱起了眉头:「什么意思?」

「字面的意思,内库的走私账本可记载得清清楚楚,我已经重新将一些项目入到正帐里。但原来找到的账本,作为证据我依然留在了内库里。」

「你为什么不让鉴查院扣起來调查呢?」

「你说呢?」范闲这反问,听起来彷佛在说:「你是让我去逮捕你亲娘还是逮捕皇帝的亲妹呢?」

林婉儿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真将她娘逮捕,但她娘确实被赶回去封地,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。

她没有这些人那么多七弯八拐的心机,便再也待不住,召了郡主府的侍女过来,转身就离开范府,径直往内库去。

看到晨郡主离去,思思回到大厅里,询问范闲:「晨郡主如此焦急,可有要事?」

「猜猜看?」范闲背着手走到加湿器边上,微笑道。

思思看出主人笑容中的得意,便也笑了起来,道:「那定是公子的计划展开顺利。」

「嗐,说啥呢,下回我可以改行当算命得了。」说罢想笑起来,却牵动了伤口,只能垮起脸弯下腰。

思思连忙过来扶他,范闲死撑道:「不碍事。不過也得回去躺躺了,不然到义妹出行那天,没力气送行可不行。」

「公子一定可以的。」尽管没听懂,思思却不会过问更不会拆他台,范闲心里觉得简直比范若若都要可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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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 书的设定
※※ 剧版剧情

如言送上本週第二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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