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鸣佐] 轮回 #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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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回 -reincarnation-
#34 眼光
很快鸣人高一第二学期开学，而佐助的补习生涯也开始了，为了尽量少用点钱，佐助选择的是一般学生都去的补习班，而不是专为自修生而设的。一来他的成绩本就不错，二来补习班的报名费都是他自己由零用里存下来的，虽然美琴知道后说由家里来付，但倔强的佐助还是拒绝了。
「我就不懂，你为甚么要拒绝，现在还跑去打工……」九月某天，佐助这天没有补习，而是跑到便利店去当收银，因为打工的便利店也在港区，所以勉强不用坐车。但深夜十一点半步行上御殿山回鸣人家也实在有点危险，所以可以的话鸣人尽量也会出来接他的。
「因为来东京读书是我自己的任性，自然一切都该由自己负责。」佐助穿着普通的长袖衬衣和牛仔裤，背个斜袴包，最近还开始戴眼镜，乍看之下就是个书呆子的模样。
「你这么说你的学费该我来付啊，最想你来东京的是我。」鸣人插着裤袋，回身看着佐助倒着走道。
看到鸣人转身过来看自己，佐助却不自觉地停了脚步也转身向后看了一眼，似在确定甚么似的。
「乍了？」鸣人问。
「嗯？啊……没事，我以为你看到甚么有趣的。」
「哈啊？我看的是……是你啊。」鸣人抓了抓脸上似乎要烧起来的胡子胎记，为了掩饰赶忙转移话题：「我说，你打工的时间不可以早点吗？」
「嗯？唔……」然而佐助却不甚在意似的，手执着背带走过了鸣人身边。
「诶？喂喂，我跟你说话呢。」
「啊？说甚么？」
「我叫你不要打工！」
「怎么成，在你家白吃白住我已经很不安了，而且一周只打两天，店长愿意请我已经很难得了。」
「切……」关于佐助打工这荐简直要气死他了，就因为这家伙在七月生日，暑假后刚好十六岁可以工作了不起啊，十月才十六岁的人觉得好生气。
为甚么？
因为如果自己也十六岁就可以打工了，不能代替好歹可以和佐助在一个便利店工作帮帮手啊。至于高中让不让他打工，一个便利店同时段会不会请两个打工，鸣人才没空考虑。
「现在赚的钱如果玖辛奈阿姨肯收我当然高兴，不然将来念高中的事我也要考虑的。」
「鼬哥不会回东京了么？」
「也不是……为了我他应该怎么也会从宿舍搬出来的……」只是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，也想帮轻点家里。凭甚么哥哥能半工读自己就不能够呢。
「不过就算鼬哥不搬出来，你继续住我家也很好啊～」
「真是……」佐助耳朵有点红了起来，只是晚上看得不太清晰，又道：「住这一个学期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。」
「有甚么所谓……慢着！只一个学期么？第三学期呢？」
「说甚么啊，二月就入学试了，而且哥哥知道我来东京后，已经说了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就回来立刻找房子。」
「哈啊……你…你记得叫鼬哥不用急，真的不用急，研究嘛，观察这种东西啊还真是急不来的呢，急的话就做得不好了嘛。」
佐助停下来，静静地看完鸣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，嘴边忍不住挂起了笑意，心里有点甜……不管鸣人是甚么心思，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如斯依恋，怎么可能不高兴？
「胡说呢你～」
「不是胡说，你看我啊，佐助你看着我的眼睛啊……」
「怎么啦？」笑。
「我很认真的！」
「呸……」终于忍不人主笑了出来，轻轻的半拍半摸的扁了鸣人的脸一下，笑道：「大金毛。」
「我呿！说吊车尾就好了啊，大金毛不能忍！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于是佐助笑得更开心了。
——笑得这么开怀的十六岁佐助……
鸣人摸了一把自己的金毛，隐藏自己眼睛发红的窘态，竟然一下子想起了千年前的佐助……
当时的佐助，肯定忘记了怎样笑的吧？
亲手杀了哥哥，却又发现哥哥其实是奉命行事，依着带土说的去想破坏五条忍村，却又被出卖了——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浪荡在外，是多么的无助、难过、伤心……或许都不足已去形容了吧。
正在两人笑骂之际，身边走过一个出来遛狗的御殿山阔太，眼睛斜了他们一眼后啧了一声，连狗都学着主人吠了两下1：「大半夜的笑这么大声人都给吵醒，没教养的烦死了！」
佐助才愣了一下，鸣人已经用超快的语速说道：「哎呀，御手洗太太吠这么大声才会吵醒邻居呢。」
「甚么？」意会到鸣人说的并不是御手洗太太「的狗」，而是直指自己，那女人本已走出两步立刻停下来，扭过头来厉瞪鸣人。还没来得及发难，鸣人又补了一句：
「噢，是御手洗太太的狗，漏了个狗字呢，毕竟只有狗才会吠的嘛是不是？」
鸣人这怼人的转数简直像开了飞行引擎一样，连佐助也瞠目了。
「没家教！」
「哦对啊，不教好狗儿四处乱吠实在……啧啧。」
御手洗家的狗儿大概感到主人的怒气一样吠了起来，完全正中鸣人说的话。
「我家Porge只吠些形迹可疑的人，」说着御手洗的眼睛投向了佐助，特鄙视的说了一句：「三间半夜还在跟男人在外面荡，小小年纪就不干不净了。」
「我看Porge真的很不干净，为甚么这么臭的，刚才拉屎擦干净了没有啊？没看见居委会贴了告示说有人让狗四处拉稀，是你么？」
「哈……哼！这么多人养狗你怎么知道是我。」
「我看八成就是你啊，不然我也没说是你怎么对号入座了……」
终于佐助也看不下去了就拉了拉鸣人，再这么吵下去，不说整个小区，只是他们路过的这一户铁定要被吵醒了。
果不其然就看到园村家的男主人开了外墙闸门，出来看一下，只听他道：「御手洗太太，这么晚才遛狗啊？啊……波风家的老大也在吗？」
鸣人跟这户园村住得近，不过也不算有多熟，印象中还算和气的家人，打了个哈哈便想和佐助开溜了，只是Porge还在吠，便听他又道：
「御手洗太太啊，以后遛狗别太晚好吗？大家都要睡觉，你看Porge这么吠也不是个事啊。」
高级住宅区户数少，于是也特别静，晚上有狗吠自然更加清晰了，要不是大家隔音都好，不晓得要投诉多少遍。
御手洗太太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这事，就拉着那狗走远，那边园村先生也对想偷偷溜走的鸣人唤了一声，道：「小孩子出门别太晚，早点回家吧。」
鸣人和佐助唯唯诺诺地应过后，拉着佐助赶紧回家去。
「看看你，把邻居都吵醒了。」
「甚……甚么嘛，是那婆娘先挑事的，不还击她以为我们好欺负。」
「这不是要世伯伯母为难嘛……」
「不会不会，这你放心吧，因为老妈一早已经将她骂过狗血淋头了，我挑事也出师有名，有老妈顶着，不怕！」
佐助滴汗，这么理直气壮挑事也是少见。
不过也难怪的，因为自从他来寄住后经常和鸣人一起出入波风家，很快就被传开了。毕竟霓虹是个严重讲求集体意识的社会，就算是高级住宅区，家里有没有铺国家电视台网络也是要被追究的，甚么妇女会、居民会也必需参与，故此一个蕴儿住了进来，还跟他们长子过从甚密，很快已成为妇女会的研究课题。
蕴儿大多长得甜美，身体外型像少年男生，脸蛋有男性的深轮廓却也有女性的柔美，加上生理结构的特殊，很多人都带有免眼镜看他们。不少人看喜欢蕴儿的男人就是恋＼to^g加t0ng性恋，但明明蕴儿是第三性来的啊，很多人还是无知地去歧视。
稍顿，鸣人又道：「佐助知道我妈有个外号叫『血红辣椒』么？牛吧？」
「好像……真的是挺牛的。」佐助笑道。
「不过听说她小时候是叫『番茄』的，啊！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……」说着说着，鸣人自己也搔起下巴来。
早前鸣人不是委托了鹿丸调查人物关系嘛，于是鹿丸只能深入「木叶隐村公务纪录库」去翻千多年前的各种档案去，由各种法案、调查报告乃至会议纪录都要看。
在鸣人的档案里竟然翻出了他刚出生头几个月曾经交为宇智波富岳、美琴抚养，鸣人也是这样才知道他和佐助有这段渊缘。至于后来为甚么会交到医院和孤儿院去，虽然鹿丸还没翻到这么深入的部份，但估计还是跟「宇智波」能操控「九尾」有关吧。
毕竟已事隔千年，鸣人心里纵然有点可惜的感觉，自己的童年也许会快乐很多，但也就想一下而已，重要的也许是更深入或者更神秘的长老团档案部份吧，这个鹿丸也需要时间整理。
正在鸣人陷入了千年回忆之中时，佐助不自禁又回头看了一眼，在御手洗消失的远处，甚么也没有——
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。
补习班下课或者打工下班时，鸣人偶尔会迟了来接他的，有时佐助就有种错觉自己像被人跟踪似的。
不过自己一个贫困的自修生，又有甚么值得别人盯上的呢？
大概只是那些不喜欢蕴儿的大妈吧，还害怕得想戴个眼镜乔妆，真是丢脸。
佐助摸了摸自己的眼镜，嘲笑了自己一下，果然是书念太多，加上还没适应这边的新生活脑袋胡涂了吧。
毕竟鸣人的家大得要命，每天进出御殿山佐助还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，无论波风一家如何亲切，心里也许依然有种小自卑作祟。
人在一天一天成长，世间的丑恶也看得一天比一天多。佐助现在已经将喜欢鸣人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，虽然喜欢的心情是不能改变的，但已经习惯了、习惯在心里的深处放着这么一份喜欢，也就是如此而已。熟练得彷佛打出生那天就懂得的一样……
除了恋爱，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，例如佐助要来东京念书，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鸣人，甚至正确来说，能和鸣人一起只是额外的花红。
人家的梦想可能是当歌手、漫画家之类的东西，佐助的梦想说出来比较实际，他只是想一家人能过上好生活。他没有哥哥那么具体的理想，了解人类了解地球上的生物、解构世上的未知，佐助只是想赚多些钱让家人活得舒服，而在这个社会想赚钱就要出人头地吧。而出人头地最简单的入门基本步，姑勿论其成功率，好歹有一纸好文凭吧——考进东京的国立大学。趁这阴差阳错的机会，重新考进东京的公立高中也是个好方法，毕竟在北海道念得再好，想考东京的公立大学还是较为困难的。虽然舍不得家人，但为了将来的美好，现在小小的牺牲又算甚么。
因此，对现在的佐助来说，只要能读好书考进好的高中就够了，其他的都是多余和累赘的想法。
待续〉 #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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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……对佐助来说，一家团聚应该是深入骨髓的心愿了吧。
這兩章都比較長的(3500+)，但我後面可能要慢點了，因為要小心點怕犯駁會多起來……求鼓勵，希望還有人看吧……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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